你在过年,他们却唱起了冬季牧歌!

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-05-10 14:56:27


新春走基层

藏历新年的歌舞仍回荡耳畔,美酒香气尚未散尽,阿里地区日土县牧民们就又扬起皮鞭,赶着牛羊......

我们跟随新春走基层声动小分队的胖虎、次仁德吉走进日土县边境牧场,去见证牧民们在严冬里的点点滴滴。

风中的牧歌 幸福的旋律


日头爬得越高,风沙就吹得越大,有时面前的羊群只能见个轮廓,细碎的砂砾敲打着牧人们的藏袍、脸和眼睛,牧歌声从不远处飘来,随风起落。

胖虎:这种风在日土多不多?

格桑扎堆;多,最近很多。

胖虎:一年能有多长时间?

格桑扎堆:三、四个月,我们都习惯了。

这是日土村的一块牧场,群山环抱,夜间温度低于零下20度,距新藏公路30多公里,1小时车程,五、六户人家的牛羊齐聚在这儿。小伙儿格桑扎堆说一口流利的汉语,放牧并不是他的“主业”。

格桑扎堆:21岁,在读大学,藏大,现在是大二。

    胖虎:学什么?

    格桑扎堆:专业是护士。

羊群在风沙里缓慢移动.

中午前,牧民们必须把它们赶到几平方公里范围内唯一的饮水点,这是牛羊冬季每天唯一喝水的机会:

胖虎:要去多远?

格桑扎堆:不远,现在就前面就到了。

胖虎:你们家养多少只羊?

格桑扎堆:两百多。

胖虎:牛呢?

格桑扎堆:牛40多。

胖虎:你背那个是啥?

格桑扎堆:吃的。糌粑,还有饼干、肉。

胖虎:你这属于放假了回家里帮帮忙吗?

格桑扎堆:对,帮帮忙。

胖虎:毕业了要考公务员吗?

格桑扎堆:要。

饮水点是一段尚未冻结的小溪,空间太小,牛羊喝水要轮着来。

胖虎:这面为啥喝不了水?

格桑扎堆:这边是冰的,到前面就有了,牛在那喝。

胖虎:那个吗?

格桑扎堆:对。

今天更冷些,小溪结冰更多,空间更“捉襟见肘”。我们见到了刚才唱牧歌的人,索朗大叔,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尘土。

索朗:早上起床之后先要挤奶,有奶的牛就挤奶,没有奶的就算了,羊现在刚产羔,羊的奶要晚上给羊羔和,不能挤。

格日大哥是名村干部,他说,风大的天儿放牧很“刺激”,不过相比前几年,风沙已经“温柔”多了。

格日:草场比从前好多了。从前有些小片地方是沙子,现在草多了,树也多了,这样的沙地越来越少。

日头偏西,牧民们赶着牲畜向定居点的方向靠近,待到日头“迫近”西边山尖的时候,牛羊就要入圈了。牧民们每年5次转换草场,每片草场靠山的地方都有政府建设的定居点。定居点门前一辆辆摩托车引起了我们的好奇心,格桑扎堆这样回答:

格桑扎堆:摩托是全部都有,拖拉也全部都有,拖拉去打工用。夏天的时候去打工,去盖房子、开车,一天给两百多。

胖虎:村子里的人干的多吗?

      格桑扎堆:干的很多呀。

这几年,格桑扎堆学会了打篮球、羽毛球、乒乓球,明天轮到姐姐放牧,他要到村委会运动场和伙伴们“切磋切磋”:

格桑扎堆:我读初中时候没什么打球的地方,现在体育场呀,全部都有。

索朗大叔热情邀请我们去他的定居点里做客,这又是另一幅景象,电灯电视入户,牛粪火炉热腾腾,风沙被严严实实阻隔在外头。

大叔的爱人用电动搅拌机为我们做酥油茶,他的两个女儿则在一旁看电视。大女儿次仁拉吉今年读初一,“精通”藏汉双语,英语也不错。

胖虎:What's your name?

次仁拉吉:My name is Lahji。

牧民们生活朴素,但丝毫没有贫穷的痕迹,索朗大叔说,这一代家家户户都能领到三份补助,再加上打工和卖奶、肉,劳力多的人家一年赚6、7万是“家常便饭”。

索朗大叔:06年政府就给盖了安居房,一共60平米,听说今年政府还要帮助扩展住房,我们村所有定居点都通电。所有的补助我们家都拿到了,一个人能有六千多。

一边喝茶,一边聊天,索朗大叔一边拿起手机摆弄起来,他一家四口都在用触屏手机,最近他迷上了在手机上玩儿“消消乐”。

索朗大叔:自己摸索摸索就会了,有时候跟年轻人问问。

虽然深居牧场中,可“外界”对索朗一家并不遥远,小女儿在狮泉河上学,大女儿在拉萨上学,他和爱人也去过几次拉萨,下一步的打算是一家人坐火车上内地看看。

  索朗说,道路、手机、电视和孩子们都是他与外界沟通的“媒介”。

索朗大叔:路现在很不错了。去地区,去县里都是柏油路,明年到我们放牧点也要修柏油路。

索朗大叔又唱起放牧时的歌谣,这是多么幸福的歌谣啊。


文  ▏胖虎 

 编辑  ▏Takumi 

 图片  ▏ 胖虎  

演播  ▏胖虎

制作 ▏ Takumi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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